1. 經營油品業背景

退伍後，27歲開始在雲林秀潭經營炸豬油生意，歷經轉開精煉工廠失敗倒閉、欠債被告被關坐牢。出獄後，透過朋友介紹於公元2002年12月14日至越南經商，意圖東山再起，不料經商不利以退夥收場。在越南期間認識一名越南女子(現為其妻呂氏幸)並同居，楊振益結束合夥生意後，與呂氏幸共同做收油生意，呂氏幸原生家庭亦從事油業，遂一起在現為楊振益住家之處建立第一收油廠，後在離第一收油廠幾百公尺處增建第二收油廠。

2. 收油廠配置

(1) 第一收油廠

共有11座油槽。廠內有9座方形油槽，容量50頓，均由楊振益親手設計並以黑鐵板施作，因大量電銲使眼睛受到傷害而視力衰退，患有眼疾。有5座油槽放牛油，編號1至5；另有4座油槽放豬油，編號6至9。廠外有2座圓形油槽，容量100頓，是後期楊振益設計，聘工施作而成，有上蓋設計，皆放豬油，油槽編號1、2。不同油種之油槽不混用。另有集油桶(含過濾裝置)、化油槽、加熱軟管(可移動，韓國進口)。

註：頂新公司陳茂嘉總經理於至大幸福公司訪廠時，建議改善集油桶之過濾網，楊振益於頂新商訪結束三天後改善完成。

(2) 第二收油廠

距今約一年半前設置，共有4座圓形油槽，容量100頓，放豬油。另有集油桶(含過濾裝置)、加熱軟管(可移動，韓國進口)。

3. 收油標準

(1) 豬油：楊振益依個人經驗，分別以目測、鼻聞判斷其色澤及透明度、香味大致區分為比較好的、好的兩類，並未以儀器檢測油品酸價。後與頂新公司合作，因要以食品加工油報關，購入儀器，僅目測、鼻聞未過楊振益標準之油品才以儀器檢驗油品酸價。

(2) 牛油：隨機抽樣，割開牛油包裝看狀態，未區分標準。

4. 收油價格

當次銀貨兩訖，秤重不偷斤減兩，價格公道；均單一價格收購，避免炸油商比價起糾紛；因越南當地油價漲跌快速，價格調整前會致電往來之炸油商，通知收購價格。

5. 油種來源

油種皆由炸油商而來，有油車、小貨車或機車運來者。豬油桶裝，到廠後須倒至集油桶；牛油袋裝，內袋為可承裝熱湯材質之透明塑膠袋，外袋為洗乾淨之二手飼料袋或米袋。

6. 油種買賣

主要經營魚油、牛油、豬油和椰子油。最早公元2005-2006年間，賣魚油至台灣；公元2011年，賣椰子油、牛油和豬油給頂新公司。

註：法官請檢察官詰問時，檢察官反應須1小時後才能進行，辯方律師反應等檢察官詰問完後再進行，經法官協調後，檢察官先行詰問。

1. 檢察官詰問

註：某位檢察官詰問中，常沒耐性，數次打斷楊振益陳述，經律師反應，法官制止後，才讓楊振益好好陳述。

(1) 再購入儀器後，仍依經驗判斷，覺得有問題的才用儀器檢驗。

(2) 酸價只是目的之一，並非判斷油品品質的依據。

(3) 主要是看油品的色澤、透明度和香味好壞來收油，尤其油的水分含量高會影響油，含水高的油也會比較濁，酸價無影響。

(4) 豬油酸價1-2放圓形1號油槽，豬油酸價2-3放圓形2號油槽；牛油未在看酸價故未分。豬油酸價7-8以上不收，會請炸油商拿回去處理，怎麼處理是炸油商的事，我楊振益只負責收油，又沒在炸油，不清楚炸油商怎麼處理不收的油。

(5) 牛油酸價1-3為1級牛油，牛油酸價4-6為2級牛油，但我楊振益收油沒有區分，牛油酸價6以下就買，而牛油出貨前都要先化油，所以牛油2天內就會出貨；牛油5個油槽全裝，裝8分滿，有200頓。化油槽有2個，未分酸價都一起化油，一個20頓，一個15頓。

2. 辯方律師無問題。

1. 當時是與楊振益及其妻呂氏幸一同參訪。時日久遠，工廠設備、位置不清楚。

2. 楊振益未指油槽是供飼料油或食品加工用。亦未介紹油槽內油種為何。

3. 有參觀兩廠區，先第二收油廠，約10分鐘；再到第一收油廠，兩廠距離很近，第一收油廠較大。

4. 知道頂新公司部份的牛油、豬油貿易商名單，但並未完全知道公司油商名單。

5. 與前任總經理並非無縫隙接任，中間有空窗期，且適逢大統油案爆發。

6. 因越南之行未蒐集充分足夠資料，需要再回訪，遂未請王祖善、李宜錡按原定計畫製作投資報告。這跟王祖善做訪廠報告和評分報告給馬美蓉並無衝突。

1. 檢察官無問題。

2. 辯方律師答辯

(1) 一次交貨100頓，表示對炸油商有控制能力；交易銀貨兩訖，表示大規模；炸油商會先到市場賣，賣不完才賣給大幸福公司，表示越南人都有在吃；頂新陳茂嘉總經理並非訪廠。

(2) 從楊振益做生意不偷斤減兩，可知其人品可鑑。

(3) 楊振益會在油槽未滿前賣掉油，以我國CNS規範以酸價做區隔，好品質做食品加工、非好品質做飼料油。楊振益的工廠若未符我國食品法衛生規範，僅處行政罰。

(4) 以油的色澤、風味辨識油品好壞為常態，不能說未以儀器檢測酸價推論其油之品質有問題。

(5) 頂新王祖善拍攝之工廠照片時，已下午四五點，時值黃昏，照片昏暗，檢察官不能據以指稱楊振益工廠衛生不符法律規範。

(6) 承前述，工廠衛生條件縱不佳，但以我國食品法規範僅處行政罰，而非刑事責任。有公元2014年12月深坑臭豆腐案件可資參照，如附卷。

1. 知道溯源管理計畫，且在任職頂立研發時也知道溯源計畫。至越南大幸福公司商訪時，正輔導金榮、正義兩公司，不清楚越南行內容，行程都是到越南後當天才知道。

2. 王祖善說因馬美蓉為其長官，才將越南大幸福公司之訪廠報告交給他。

3. 交給馬美蓉之報告為總評分72.5分者，絕不可能為77.5分者，因結束越南訪廠後，要趕在三月底前弄會議報告，根本沒有時間修改報告。77.5分的那份報告，是在與陳茂嘉總經理口頭討論後，陳總說以味全面對終端消費者的評分報告，拿來評頂新對廠商的評分報告似乎標準過高，事後亦覺有理才再修改報告。

4. 訪越南大幸福公司時，僅知有牛油、豬油，牛油放在一個倉庫，有兩堆(距離相近)。有看到貨車、機車送油到大幸福公司的收油情形，與傳統台灣相同。

5. 有問楊振益收油標準，說以顏色、氣味判斷。

6. 陳茂嘉總經理以設廠為由，向不同部門借調王祖善，王祖善未在越南之行結束後依其專業做設廠報告，係因在等通知設廠才沒做。

7. 製作訪廠報告是為請領出差費用之需要，與設廠報關無關。

1. 檢察官無問題。

2. 辯方律師答辯

(1) 王祖善的報告難以證明訪廠報告目的與關連不正當。

(2) 王祖善在越南之行結束後所作之報告，是職業病的展現。因有請領出差費用的需要，王祖善當然以慣用的報告呈現。但這份報告並不符合訪廠稽核報告，有非供述證據(荷蘭訪稽核報告)可證，足資證明這份報告並非訪廠稽核報告。

結束越南大幸福公司商訪製作之報告是例行性報告，廠務見習的一環。 (因法官皆重複問相同問題，證人回答皆大同小異，故未記載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