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他山之石】大法官的一句話｜威廉·道格拉斯：「除非所有人的自由都受到保護，否則沒有人的自由是安全的。」
文／法操司想傳媒
「除非所有人的自由都受到保護，否則沒有人的自由是安全的。」
“The liberties of none are safe unless the liberties of all are protected.”
這句名言引自威廉·道格拉斯大法官（William Joseph Brennan, Jr）所寫的書「A Living Bill of Rights」。一直以來，威廉大法官在最高法院的立場，都是堅定站在公民權利和自由派的一方。從這句名言可見，威廉大法官強調每個人無分種族、宗教、社經地位，自由的權利都應受到保障。
憲法作為根本大法，其中非常重要的功能，就是保障人民的基本權。以我國來說，從憲法第7條至第24條規範人民的權利義務，舉凡人身、言論、居住遷徙等自由都列在這個章節。這些我們現在視為理所當然的權利，都是在過去的人民對抗政府和制度下，一步步爭取而來，因此現代社會所擁有的人權，都是彌足珍貴。
某種層面來說，憲法所要保護的對象，會是少數、弱勢的族群。因為在民主制度下的台灣，主流的民意和價值，通常較少面臨被嚴重侵犯的情況；但對於少數一方來說，缺乏聲量往往容易侵害到他們的人權。因此，若非所有人的自由權利都受到憲法保障，今天身為主流價值的人群，隨時可能變成少數被侵害的一方。
從威廉大法官過去曾參與的判決中，其實能看出他重視自由價值的一面。例如在1968年的金斯伯格訴紐約州案（Ginsberg v. New York），當時的紐約州法規定，不得販售含有裸體照片，或其他有害內容的雜誌給未成年人。本案主角金斯伯格在他所經營的文具店，被指控販賣色情雜誌給兩位16歲少年，並一路上訴至最高法院。
金斯伯格主張，紐約州法不應對成年人和未成年人區分兩套對「猥褻」定義的標準。換句話說，金斯伯格認為，如果對成年人不算是猥褻的內容，怎麼換成讓未成年人看，就變成猥褻刊物呢？特別注意的是，在美國法上，若是被定義成猥褻內容，基本上是不受到憲法言論自由的保護。
這個案子多數的大法官認為，紐約州法這樣訂是為了保護未成年人的利益。因此，即便雜誌的圖片和內容不到猥褻程度，但在賣給未成年人時，仍應受到額外的法律規範，以確保未成年人沒有接收到有害的內容。
然而，威廉大法官在本案站在少數方提出反對意見。他認為，提供這種雜誌給未成年人，確實可能有害，但最高法院不應將猥褻內容排除在言論自由的保障範圍。威廉大法官會這麼說，是因為猥褻是非常主觀的感覺，如果最高法院可依自己主觀意思，來定義哪些是猥褻內容，那等於是變相限制少數性傾向的群眾發聲的權利。
從威廉大法官的不同意見書，可以呼應到這句名言想表達的理念，也就是如果法律可以因為主觀個人好惡，而限制少數人的自由，那每個人都潛藏被侵害自由的危險，所以實質平等保護所有人才會是這麼重要的事。
同場加映，美國平權大法官露絲·金斯伯格：
【大法官的一句話】露絲·金斯伯格：「我不要求性別給予我特權，我要求的是人們將他們的腳，從我們的脖子上拿開。」
【大法官的一句話】露絲·拜德·金斯伯格：「為你所在乎的事而戰，但以能讓他人加入你的方式實踐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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