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彰化地院一審】【0428頂新越南油案一審審理庭】以證人身份傳喚心中被告侵犯人權
圖／Andy Yen 安地 羊
【檢調謬論】以證人馬上轉被告的方式調查，剝奪被告緘默權和防禦權
頂新越南油案審理庭
日期：104年4月28日
地點：臺灣彰化地方法院第一庭
透過這次庭期的證人楊振益證述，適時還原當時被檢調偵查到羈押的過程，凸顯檢察官在偵查過程中的諸多可怕行徑。
楊振益於2014/10/10回台，這日晚上還喝醉了酒，次日2014/10/11早上8點多，楊振益的兒子接到檢調電話，通知請楊振益到彰化地檢署配合證人偵訊調查。根據偵訊筆錄紀載，可以清楚看到偵訊當天直到晚上7點多，才有辯護人在場陪同偵訊。
在此期間，楊振益未曾休息，午餐和晚餐也因身心狀況不佳無法進食，只有喝水。然偵查程序持續進行，猶如24小時的馬拉松接力賽跑。2014/10/12凌晨4:10，彰化地方法院馬上召開聲押庭，楊振益當場被羈押入監。短短不到2天，檢察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，將楊振益從證人身分轉成被告身分，再由偵查階段轉到羈押階段。
其實，像楊振益這類證人變被告的狀況屢見不鮮，為檢察官偵查犯罪時常見的手法。檢察官早已鎖定犯罪嫌疑人，用證人身分偵查蒐證容易得多，而且證人還不像被告地位有刑事訴訟法第95條權利，得享緘默權、辯護人在場權，以及得請求調查有利之證據等權利，蓋乃被告有不自證己罪之權利，而檢察官負有積極調查證據之義務。
但當以證人身分傳喚時，因證人具有不可替代性，負有真實陳述義務，證人若說謊會構成偽證罪（刑法第168條）；又有到場義務，無正當理由不到場者，得處罰鍰及命拘提（刑事訴訟法第175條第2項第4款）。
因此，證人常陷於三難的困境：若真實陳述，恐致自己或他人入罪；說謊則有偽證罪問題；保持沉默，恐受罰鍰處罰。
證人與被告兩者權益相差懸殊，以證人馬上轉成被告的方式調查，只要檢察官不是蓄意為之，原則上法院對檢察官取得之該項證據，會審酌判斷。但檢察官這樣的行為，與剝奪被告緘默權和防禦權又有何差異呢？
觀之我國刑事訴訟法，對證人權利保護少，對證人違反義務的處罰則重。在維護公共利益之餘，對證人人權的維護是否能更多一些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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